醉落魄·席上呈元素拼音版注音:
fēn xié rú zuó 。 rén shēng dào chù píng piāo bó 。
分攜如昨。人生到處萍飄泊。
ǒu rán xiāng jù huán lí suǒ 。 duō bìng duō chóu , xū xìn cóng lái cuò 。
偶然相聚還離索。多病多愁,須信從來錯。
zūn qián yī xiào xiū cí què 。 tiān yá tóng shì shāng lún luò 。
尊前一笑休辭卻。天涯同是傷淪落。
gù shān yóu fù píng shēng yuē 。 xī wàng é méi , cháng xiàn guī fēi hè 。
故山猶負平生約。西望峨嵋,長羨歸飛鶴。
醉落魄·席上呈元素翻譯:
上次的分別還如昨天的情景一般清晰,感嘆人生到處漂泊,就像浮萍一樣。雖然偶爾會相聚,但終究朋友還是要離散各地。這多愁多病的身體,在等待朋友的消息中愈發(fā)消瘦了。
這杯離別的酒不要推卻了,你我都是輾轉(zhuǎn)外郡之人,漂泊不定。雖辜負了歸隱故鄉(xiāng)的約定,可我總是西望峨眉山,期盼著歸隱的日子。
醉落魄·席上呈元素賞析:
上片感慨人生,本如浮萍在水,為飄泊而“多病多愁”,一開始便是錯誤。詞一開頭,就點明離別,并交織著對往事的回憶:“分攜如昨”?!胺謹y”猶言分手,寫出了臨別依依、難舍難分的感情。說是“如昨”——像昨天那樣,那是因為蘇軾出判杭州時,楊繪任御史中丞,二人曾在汴京相別?;貞浥f日分離,則是為了強化當前別情,所以很自然地引發(fā)了人生感慨:“人生到處萍飄泊”,不過這與作者早年寫下的“人生到處知何似?應(yīng)似飛鴻踏雪泥”(《和子由澠池懷舊》詩)那種泛詠人生不同,主要是就宦游蹤跡不定而發(fā)的。接著便推出當前送別之事:“偶然相聚還離索”。按楊繪予本年八月才到杭州知州任,九月即被朝廷召還,所以說是“偶然相聚”。故人相聚匆匆,更使別情難堪?!半x索”雖然是指當前的離別,卻蘊蓄著一種深沉的感情,也與開頭的“分攜”相照應(yīng)。緊接著,詞人又與自己的身世聯(lián)系起來,抒寫了更深一層的感慨:“多病多愁,須信從來錯。”蘇軾在熙寧六年、七年詩作中屢屢言“病”,可見當時健康情況不佳確是事實,但這里說“多病多愁”,毋寧說是道出了一種不得志的情緒,他與王安石政見不合以及在地方官任上沉淪多年,無疑都是產(chǎn)生這種情緒的原因。至于斷言“須信從來錯”這里“須信從來錯”是詞人以夸大的過激的言辭來表現(xiàn)一種牢騷的情緒。由于楊繪是在黨爭中志同道合的朋友,所以詞人能敞開心扉,放言無忌。
下片勸慰友人,天涯淪落人,不妨放懷一笑。換頭兩句寫別筵情景:“尊前一笑休辭卻,天涯同是傷淪落”,詞人故作達觀,勸友人尊前對飲,并用天涯淪落的共同遭遇來打動對方。當然,說“天涯”“淪落”這樣失意、喪氣的話,并非果真如當年自居易那樣遭到貶謫的不幸,而只是夸大其辭地寫仕途飄蕩的身世之感,反映了一種厭倦的情緒。對仕途的厭倦與對故鄉(xiāng)的懷念往往糾纏在一起,篇末三句折到抒發(fā)歸隱故鄉(xiāng)的意愿,是合乎心理邏輯的:“故鄉(xiāng)猶負平生約。西望峨嵋,長羨歸飛鶴。”從當年兄弟相約早退到寫此詞時,已經(jīng)過去了十四個年頭,“猶”、“長”二字便寫出了一種長久的期待與內(nèi)心的渴望。詞人把“峨嵋”作為故鄉(xiāng)及其美景的代表,從反面運用了“化鶴歸遼”的神話故事,以“西望峨嵋、長羨歸飛鶴”的藝術(shù)形象,表達了歸隱的素愿以及對故鄉(xiāng)的深情。不過,下片所寫并非當時思想的全部,也不能因此引出詞人向往恬退的結(jié)論。
這首贈別詞在思想內(nèi)容方面具有以下兩個明顯的特點:一是強化了身世感慨,二是牽動了故鄉(xiāng)情結(jié)。全詞所表現(xiàn)的是客中送客的黯然情懷,但取境闊大。聲調(diào)嘹亮,故情雖抑郁而不萎靡,構(gòu)成獨特之情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