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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眾里尋她千百度,驀然回首,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(含義解釋及出處)

    2017-10-25 09:16:23  來源: 小升初網(wǎng)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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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辛棄疾的《青玉案·元夕》:“東風(fēng)夜放花千樹,更吹落、星如雨。寶馬雕車香滿路。風(fēng)簫聲動,玉壺光轉(zhuǎn),一夜魚龍舞。蛾兒雪柳黃金縷,笑語盈盈暗香去。眾里尋他千百度;驀然回首,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?!眲t既寫出了元夕之夜親人意外相逢的喜悅,又表現(xiàn)出對心中美人的追求。

      原詩: 青玉案 元夕 [辛棄疾]

      東風(fēng)夜放花千樹,更吹落星如雨。寶馬雕車香滿路,鳳簫聲動,玉壺光轉(zhuǎn),一夜魚龍舞。

      蛾兒雪柳黃金縷,笑語盈盈暗香去。眾里尋他千百度,驀然回首,那人卻在,燈火闌珊處。

      譯文:

      東風(fēng)仿佛吹開了盛開鮮花的千棵樹,又如將空中的繁星吹落,象陣陣星雨。華麗的香車寶馬在路上來來往往,各式各樣的醉人香氣彌漫著大街。悅耳的音樂之聲四處回蕩,職如風(fēng)蕭和玉壺在空中流光飛舞,熱鬧的夜晚魚龍形的彩燈在翻騰。美人的頭上都戴著亮麗的飾物,晶瑩多彩的裝扮在人群中晃動。她們面容微笑,帶著淡淡的香氣從人面前經(jīng)過。我尋找她千百次,都見不到,不經(jīng)意間一回頭,卻看見了她立在燈火深處。

      夜深了,我千百次尋找、等待的那一個人還沒有出現(xiàn)。我的心充滿疲憊和失落,不經(jīng)意一回首,卻發(fā)現(xiàn)她在那燈火寥落的地方靜靜地站著。

      第一層意思:表明了感情路上的曲折和峰回路轉(zhuǎn),是愛情的一種存在方式。

      第二層意思:作者借此自喻明志。表達(dá)自己和詞中的女子一樣高潔自持、孤芳自賞、嫻靜高雅。不肯與當(dāng)時的世風(fēng)和黑暗現(xiàn)實同流合污,寧可一個人寂寞站于燈火闌珊處,也不肯屈身降志,去和志向不同的當(dāng)權(quán)者湊熱鬧。

      第三層意思:它表達(dá)了人生的一種境界,或者是一種哲理,這種哲理或境界是人生中超越時間、空間的理解,具有永恒性和宇宙性。不會因歲月、際遇、環(huán)境的不同而磨滅或忘卻。

      全文主要運用了反襯的表現(xiàn)手法,表達(dá)出作者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追求(詞人對理想的追求的執(zhí)著和艱辛)。

      古代詞人寫上元燈節(jié)的詞,不計其數(shù),辛棄疾的這一首,卻沒有人認(rèn)為可有可無,因此也可以稱作是豪杰了。然而究其實際,上闋除了渲染一片熱鬧的盛況外,并無什么獨特之處。作者把火樹寫成與固定的燈彩,把“星雨”寫成流動的煙火。若說好,就好在想象:東風(fēng)還未催開百花,卻先吹放了元宵節(jié)的火樹銀花。它不但吹開地上的燈花,而且還從天上吹落了如雨的彩星——燃放的煙火,先沖上云霄,而后自空中而落,好似隕星雨?!盎ㄇ洹泵枥L五光十色的彩燈綴滿街巷,好像一夜之間被春風(fēng)吹開的千樹繁花一樣。這是化用唐朝詩人岑參的“忽如一夜春風(fēng)來,千樹萬樹梨花開”。然后寫車馬、鼓樂、燈月交輝的人間仙境——“玉壺”,寫那民間藝人們載歌載舞、魚龍漫衍的“社火”百戲,極為繁華熱鬧,令人目不暇接。其間的“寶”也,“雕”也“鳳”也,“玉”也,種種麗字,只是為了給那燈宵的氣氛來傳神來寫境,大概那境界本非筆墨所能傳寫,幸虧還有這些美好的字眼,聊為助意而已。這也是對詞中的女主人公言外的贊美 。

      下闋,專門寫人。作者先從頭上寫起:這些游女們,一個個霧鬢云鬟,戴滿了元宵特有的鬧蛾兒、雪柳,這些盛裝的游女們,行走過程中不停地說笑,在她們走后,只有衣香還在暗中飄散。這些麗者,都非作者意中關(guān)切之人,在百千群中只尋找一個——卻總是蹤影難覓,已經(jīng)是沒有什么希望了?!鋈?,眼睛一亮,在那一角殘燈旁邊,分明看見了,是她!是她!沒有錯,她原來在這冷落的地方,還未歸去,似有所待!發(fā)現(xiàn)那人的一瞬間,是人生精神的凝結(jié)和升華,是悲喜莫名的感激銘篆,詞人竟有如此本領(lǐng),竟把它變成了筆痕墨影,永志弗滅!—讀到末幅煞拍,才恍然大悟:那上闋的燈、月、煙火、笙笛、社舞、交織成的元夕歡騰,那下闋的惹人眼花繚亂的一隊隊的麗人群女,原來都只是為了那一個意中之人而設(shè),而且,倘若無此人,那一切又有什么意義與趣味呢!

      此詞原不可講,一講便成畫蛇,破壞了那萬金無價的人生幸福而又辛酸一瞬的美好境界。然而畫蛇既成,還須添足:學(xué)文者莫忘留意,上闋臨末,已出“一夜??!”二字,這是何故?蓋早已為尋她千百度說明了多少時光的苦心癡意,所以到了下闋而出“燈火闌珊”,方才前后呼應(yīng),筆墨之細(xì),文心之苦,至矣盡矣??蓢@世之評者動輒謂稼軒“豪放”,“豪放”,好像將他看作一個粗人壯士之流,豈不是貽誤學(xué)人嗎?

      王國維《人間詞話》曾舉此詞,以為人之成大事業(yè)者,必皆經(jīng)歷三個境界,而稼軒此詞的境界為第三即終最高境界。此特借詞喻事,與文學(xué)賞析并無交涉,王先生早已先自表明,吾人在此無勞糾葛。

      從詞調(diào)來講,《青玉案》十分別致,它原是雙調(diào),上下闋相同,只是上闋第二句變成三字一斷的疊句,跌宕生姿。下闋則無此斷疊,一片三個七字排句,可排比,可變幻,隨詞人的心意,但排句之勢是一氣呵成的,單單等到排比完了,才逼出煞拍的警策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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